设置

关灯

《读书“郞”,去战斗!》第一章节-新的开

    三人正在说的时候,突然大厅外传来一阵惊呼、追逐的脚步夹杂在一起的嘈杂声。大厅内一些旅客也站起来纷纷涌向窗口和门口,这时就听着一些人喊道:“抢劫了,有人被抢走包了,快报警呀!”
    听到喊声,参加过白县平暴的复员老兵们已经明白了一切,还用多说么?老百姓的呼声就是命令,“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训练有素的老兵们都站了起来,林聪、原凡、张华首先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门口,后面跟着甘峰、徐江、颜军、江波、高升等人也紧随其后冲了出去。
    这时,火车站前的广场上已是乱做一团,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和几个打扮时髦年轻女子紧张的又跳又嚷。
    原来是三四个劫匪抢了她们的行李箱正在逃窜,由于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实在太多,本来就拥挤不堪,再加上突然发生了劫案,广场上是一片混乱,几个劫匪也是慌不择路,抢来的行李箱份量有些沉重,逃跑很是碍事,只听见这几个劫匪一边逃跑一边叫嚷:“闪开,闪开,别挡路。”
    再看周围的人纷纷闪退一旁,有一些妇女、孩子、老人都被撞倒了;一些摊贩也被撞得七零八落,他们有的是惊恐万状;有的是幸灾乐祸;有的是习以为常;有的是蠢蠢欲动,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挺身而上,做到见义勇为。
    林聪的短跑速度在这群战友中是首屈一指,他自小四岁就参加过市少年武术队,后来在教练的推荐下另外还拜师苦练过“截拳道”,再加上又经过部队的严格训练,自然是功底扎实。只见他一个箭步跃下了大厅台阶,在人群中几个穿梭,三窜两跳就追上了跑在最后的那名劫匪。
    这个劫匪,绰号“肥牛”,生的是身材肥胖、力大而凶猛,在这帮匪徒中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此时正拖着一个刚抢来的紫红色行李箱,看样子是十分沉重,只见他跑的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根本就没意识到有人竟然敢追了上来。
    这时林聪已追至他身后,只见他左脚向前一探,正好勾住肥牛的左脚脖子,肥牛毫无防备,强大的惯性使他猛的一头撞在一根电线杆上,疼的是大叫一声:“哎哟,妈的”箱子顿时也甩落一边。
    此人也真够凶悍,别看撞的是头破血流,却立刻转过身来,用袖子将脸上的血一抹,定睛一瞧只见袭击自己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看上去并不十分强壮的复员兵,当即大吼一声,抡起硕大的右拳,一个“冲天炮”对着林聪的面门就是猛地一拳。
    林聪心里当然有数,一看架势就知道此人有一身蛮力,见他拳倒面前,用右手顺势一带他的手腕,身子迅速旋转一百八十度,抬起左臂,猛地一个反身砸肘,“啪”正砸在肥牛的鼻梁骨上。
    对于这种招数,武学中有一句俗语叫作“反鞭打死牛”用来形容此种招数的力道之猛,能够达到一招制敌的效果。
    为什么林聪一出手就用了如此凶猛的一招,一来知道对手蛮力大于自己,纠缠时间长了对自己没有好处,二来知道劫匪还有多人,很有可能回来增援,也可能趁机逃之夭夭,所以必须尽快结束战斗,以便配合战友围堵其它劫匪。
    此招一出是正中要害,只听见肥牛惨叫一声,鼻梁已被砸成骨折,他是双手捂面,鲜血从他指缝中涌出,一头栽在地上身子抽搐了几下,就昏死过去。
    此时,跑在较前面不远的有两名劫徒,肥牛的惨叫声惊动了其中一个,他转身一看肥牛倒地是大吃了一惊,立刻向另一个劫匪喊道:“不好了虎哥,肥牛栽了。”
    喊话的这个身材偏瘦,个头也不高,带着一幅黑墨镜,一张嘴还露出两颗金牙,给人一种阴险狡诈的感觉,他绰号叫“烂猴”,在这群劫匪中是一个专出馊主意的家伙,平日里是一肚子坏水,这一次火车站抢劫行动就是他的出谋划策。
    被喊的那个长的是牛高马大,一身的横肉,一双瞪圆的眼睛满是杀气,右脸上一条两寸长的刀疤令人望而生畏,他的绰号叫“刀虎”,拳脚功夫很是了得,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一员猛将,因为右手臂上刺有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所以得了这个绰号,在黑道上一向以重交情,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而受到黑道朋友尊重。
    烂猴一喊,刀虎回头一看,见肥牛被一个老兵袭击,满脸是血倒在地上,顿时勃然大怒,瞪眼看了看渐渐逼近的林聪等三人,轻蔑的冷笑了一声,“刷”的一下,从腰间拔出一条会伸缩的钢鞭,迎面旋风一般就冲向林聪等三人,那个烂猴招呼了其它同伙后,也亮出了一把弹簧刀紧随其后。
    原凡和张华都是文武兼备,又是各有所长,原凡在北海大学时就是校武术队的,最擅长于自由搏击,之后在部队又练就了一套空手夺刀的功夫。而张华则是旗人的后代,自小在家乡就随父老们练就一身精湛的布库跤术,在部队又练就了一套熟练的擒拿与反擒拿格斗术。
    见刀虎迎面扑了过来,张华喊道:“我来。”
    原凡也笑着说道:“后面那个交给我。”
    林聪也不答话,脚上加劲朝前面的劫匪追了去。
    与此同时,广场上已是喊杀声一片,原来是刚才烂猴招来的同伙,正准备把林聪等三人围住,没想到正面冲来了甘峰、高升等十几名复员老兵,后面又围上来从大厅侧门冲出的徐江、彭通等另外十几名复员老兵,另外还有若干名在火车站执勤的宪兵,也手持警棍、头戴钢盔冲过来支持,一下子对他们形成了反包围。
    劫匪们一件形式不妙,连忙拔出刀、棍等凶器企图夺路而逃,老兵们也纷纷亮出腰带,或抡起板凳腿,举起拖把、啤酒瓶等作为武器,对他们进行围追堵截。
    张华正在对付刀虎,刀虎仗着身高力大,根本没把个头不高的张华放在眼里,对着张华的脑袋连抽了五六鞭,没想到一下都没粘上,还挨了张华几下拳脚。
    张华个头虽然不高,但却身体结实,很有一把子力气,又格外灵活,对于刀虎的这些招数不是躲闪过了,就是招架住了,故意激怒刀虎,因为他知道敌我双方对阵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而刀虎正好犯了这一错误。
    这时刀虎见同伙被老兵们包围,三四个弟兄已被打到在地,不由得是又急又怒,他大吼一声,右手举鞭使足力气狠狠的对着张华的头部砸下。
    张华一见,暗叫了一声“好机会”,不慌不忙往右边一闪躲过鞭锋,同时左手扣住他右手腕,迅速一个转身,右手紧扣住他的小臂,右肩顶住刀虎腋下,身子往下一蹲,双臂一较劲,身子往前一送,刀虎因为用力太猛收不住脚,张华正好借用这强有力的惯性,一个“大背包”一下子将刀虎庞大的身躯从背后凌空背起,翻了个三百六十度,“啪”的一声狠狠的摔在广场的水磨石地砖上,钢鞭也顿时脱手,紧接着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将他右臂反关节一拧,右手一把扣住右肩关节,一推一拉,运用“擒拿手”一下子就卸掉了他的右肩关节。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刀虎自出道以来还没怎么遇到过对手,他们这一黑帮在本地界上一向都是各帮派公认的龙头老大,刀虎作为本帮的骨干成员,自然在黑道上十分吃香,平日里都是霸气十足。刚开始根本没把这三个老兵放在眼里,犯了轻敌的错误,后来发现形势不妙,又犯了心浮气躁的错误,这两个错误刚好被颇有心计的张华抓住,当摔在地上后,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脑子发懵,耳朵嗡嗡直响,紧接着只觉得右肩膀一阵剧痛,肩关节已被张华的擒拿手法卸开脱了臼,刀虎是一声惨叫,和肥牛一样当场昏了过去。
    另一边,原凡截住了烂猴,要说烂猴这个傢伙一向是仗势欺人、欺软怕硬、狐假虎威,刚才仗着有刀虎在前面,以为三两下子就可以解决了这几个老兵,自己根本就用不着动手,没想到一个老兵就挡住了刀虎,自己也遇到了麻烦,其它的同伙都被包围已是自身难保,根本无法过来支持,自己只好仗着手里有把刀对方是空手,硬着头勉强过几招,希望刀虎能尽快来,营救自己。
    原凡在战友中是见多识广的一个,见烂猴一伸手,就知道他那两下子还差的远,有意让了烂猴几招。
    烂猴连刺七八刀,见原凡左躲右闪不还手,心里是暗暗得意,以为原凡是惧怕自己,于是对原凡是连连逼近,原凡让了几招后,见这小子不知好歹,一个劲的进招,心想对这家伙没什么好客气的,战友们那边还热闹着呢,用不着在这里浪费时间。
    想到这儿,见烂猴右手持刀猛向自己面门刺来,心想“来的正好”。
    只见原凡一个侧闪,躲过刀尖,故意让刀在自己眼前刺空,伸出右手,五指如钩,一把锁住烂猴持刀右手的脉搏,略一使劲,只听烂猴“啊呀”叫了一声,弹簧刀“当啷”一声落到地上。紧接着左脚尖一个侧踢,踢中烂猴的右腰眼,这一招叫“小龙探路”,并不是很重,烂猴只是“咯”的一声,感觉像背过气一般,想喊还喊不出来。
    紧接着,原凡一个转体,右腿一个“反扫腿”正中烂猴的后颈椎处,这一招又叫“大龙摆尾,“嘭”的一声,这个家伙一下横着就滚出了几米远处,闪电般的几个动作,让烂猴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滚到一边后趴在地上是一动也不动,鼻子里是不停的哼哼。
    原凡见状快步走了过去,打算解下他的裤腰带,将他捆在电线杆上。
    要说这家伙绰号叫“烂猴”,那可真是名符其实,就在原凡离他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这家伙猛的一下翻过身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包什么东西,冲着原凡的脸上就砸了过来。
    原凡是何等的机敏,又见过世面,见他一动,就知道不好,这小子要耍花招,急忙一个侧翻闪开,同时用手护住眼睛,那包东西掠过原凡头顶,砸在后面停着的一辆豪华轿车的前挡玻璃上,顿时炸开,白色的粉末四处弥漫,原来是一包石灰。
    原凡见烂猴竟然使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顿时火冒三丈,本想上去一脚踢断他几根肋骨,但见这家伙趁自己刚才躲避石灰包的一瞬间,已跳起来,快得像个猴样的,窜进了一个地下通道,边跑还边喊:“弟兄们,闪”。
    原凡知道这些当地的黑帮对当地的地形极为熟悉,心想还是“穷寇莫追”免得中了圈套,随即向激战现场冲去,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惨叫,那正是刀虎发出的。
    兵法常讲“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此时的激战双方是各有损伤,这帮歹徒也真够凶悍,因为都是惯匪,虽然被包围,但仗着手里有凶器,依然是本性难改,负隅顽抗,个个是穷凶极恶,对着老兵们是又杀又砍。
    老兵们当然不会示弱,他们人人都经过部队的正规训练,一半以上出自特务连或侦察连,全军大比武是多数都得过名次,而且基本上都参加过“白县平暴军事行动”,况且此时老兵们在人数上占上风,当然是个个奋勇争先,将这帮劫匪团团围住。
    甘峰、徐江、颜军、彭通等人都是全军大比武中的佼佼者,均擅长散打和擒拿格斗。
    甘峰徒手进行搏斗,因为他不仅精通散打和自由搏击,而且还练就了一身泰拳功夫,今天脚蹬了一双“铁甲舰”军钩,正好派上用场,是战斗力大增,此时面前出现的一个光头劫匪,欺负他空着手,抡起一把西瓜刀照他当面就砍来,甘峰不慌不忙趁他一举刀的同时,脚尖一个点地,身子凌空跃起,猛抬右腿一个前踹,对着他漏空的前胸就是致命的一脚,“嘭”的一声,这如同重锤般的一击,使这个亡命徒应声向后弹飞,“啊”一声惨叫顿时滚出老远,之后躺在地上,嘴角淌出鲜血,动也不会动了。
    徐江、颜军、彭通、江波围住了三个劫匪,这三个家伙一个绰号“蝗虫”手持铜管,一个绰号“田鼠”拿西瓜刀,还有一个绰号“蚂蜂”攥着把铁钩子。
    三个匪徒背靠在一起拼命抵抗,田鼠胆子较小一边抵抗一边对另两个喊道:“今天算是栽了,碰上克星了,我看咱们还是投降吧,甲鱼也栽了。”
    他指得是刚才被甘峰击倒的那个光头同伙,绰号“甲鱼”。
    那个蚂蜂故作镇定的叫道:“别急,老大派的人可能快到了。”
    蝗虫也急的嗓子变了调,说:“要是来晚了,咱们也只有死路一条哇。”
    趁他们说话一分神的瞬间,江波的腰带飞出,铁扣狠狠的抽在田鼠持刀右手的手背上,顿时手背上鲜血淋漓,西瓜刀一下子脱了手,江波趁机一个弹腿,正中田鼠的裆部,疼的他“嗷”的叫都叫不出来,手捂着裆部轱辘到一边去了。
    蝗虫一见慌了神,手中的钢管是一阵乱舞,颜军离得较近,这傢伙一铜管竟然挥舞到颜军头顶上,那知颜军叫道“来得好”,不慌不忙一抬前额竟然一头顶在铜管上,“铛”一声,钢管竟然被弹起老高,把蝗虫吓得是大惊失色,原来这正是颜军苦练的“铁头功夫”。
    彭通趁机飞出一个易拉罐,“啪”的一下,正砸在他的左脸颊上,颜军上前一板凳腿猛砸中他的右臂,钢管“噹啷”落地,彭通狠狠一个飞脚正中他的胯骨,蝗虫“哎呦”一声,一头栽进旁边一个花坛里去了。
    蚂蜂见两个同伙都受伤倒地的,顿时急红了眼,仗着手中铁钩锋利,猛地一阵乱刺,徐江靠的太近被他一下划伤了左臂,顿时鲜血湿透衣袖,江波腰带太短一时不好接近,彭通又把手中的啤酒瓶狠狠很的向他砸去,蚂蜂身手强于那两个,急忙一猫腰,啤酒瓶飞过头顶,落入后面的一个金鱼池里。
    徐江操起旁边一个清洁工丢下的拖把,向蚂蜂猛捅去,正好发挥他擅长于刺杀术的强项,蚂蜂慌乱中急忙横过铁钩一挡,拖把上的布条缠住了铁钩,趁他拔不出来,彭通一个扫堂腿,这傢伙没避开“扑通”一下趴在地上,颜军看准机会,上去一板凳腿“嗙噹”就砸掉他手里的铁钩,同时徐江凌空跃下“嗨”猛的一个“单腿跪膝”正中蚂蜂后心上,这傢伙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嗷”的一声,背过气去了,看他不动弹了,徐江才觉得解了口气。
    林聪一冲进混战中的人群,亮出腰带,施展开“双节棍”术,虽然腰带不如双截棍得心应手,但也具有相当的威力,当时是左右开弓,“啪啪”几下,打得两三个劫匪是东倒西歪,一阵子哭爹喊妈。
    原凡、张华先后也冲了进来,原凡施展“空手夺刀”的功夫,几下子就连下了三个劫匪的凶器,张华大展摔跤术,一阵“劈里啪啦”接连摔翻三个劫匪。
    另外几个参战的宪兵也轮警棍击倒了五六个劫匪。
    就在劫匪们快支援不住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利刺耳的口哨声,从嘈杂的人群中传了过来,好像是有人在联系这帮傢伙。
    果不其所然劫匪们听到声音,猛地一下子变得有条起来,一扫刚才混乱的阵势,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移去,就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就见这伙劫匪已经转移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之下,他们背对广告牌,手中的利器一致朝外,组成了一个弧形,形成一个易守难攻的阵势。
    老兵们见了这个阵势,不由得都吸了口冷气,纷纷叹道:“原来他们也受过专业训练”。
    原凡对兵法颇有了解,他看了看对方的阵势,果断的对大家喊道:“不要紧,他们想顽抗,找机会溜掉,也可能是等他们的援兵,咱们要先打开一个缺口,冲进去把中间那个带头的傢伙收拾掉,他们就群龙无首了。”
    接着有笑着回头对一个大个子的宪兵上士说道:“曹班长,你们装备好,请你们打头阵了,怎么样?”
    这个曹班长轻轻点点头,也是一笑回答道:“哈哈,小意思,谢谢把光荣让给我们。”
    接着回头果断的对另几个宪兵命令道:“跟我来。”
    他叫曹钢,现担任宪兵队九班长,和原凡一起参加过军事干部特训班,两人交情不错。
    大家在听了原凡的话后,都不约而同的注意到劫匪们“中间那个带头的家伙”。
    在刚才如此激烈的搏斗过程中,谁也没看见他的出现,现在一出现就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可见这个人物在劫匪当中不是一般人物。
    只见他带着一副黑墨镜,半边的头发耷拉下来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他的模样,显得有些阴森恐怖,个头在一米七八左右,虽不算很高,但腰杆挺直,身材也偏瘦不算魁梧,但显得身手敏捷,精明干练,在匪群中倒显得是豺立鼠群一般。
    林聪看了一眼,第一感觉他是个难对付的家伙,老兵们当然谁也没见过,也不知道他是谁。
    其实这个傢伙就是这个匪帮中的二号人物,绰号“黑蝎”,同时也是这次抢劫行动的总负责人。
    林聪定睛瞧了瞧,低声对身边的张华说:“看他举手投足,很有两下子哟。”
    张华点点头,说道:“是的,看来今天有场硬战。”
    林聪若有所思的问到:“他们有援兵,为什么我们拼了半天,却连一个警察的影子也没见到?”
    张华也点点头说到:“是呀,我也纳闷呢,难道今天这附近的警察都休假了么?”
    由于形势紧迫,他们没有多想这个问题。
    这时,曹钢已带领手下组织了第一轮强攻,宪兵队的成员个个都受过强化训练,平时都是争强好斗,今天在纵多的老战友面前自然不愿丢面子。
    曹钢是首当其冲,大呵一生,迅速逼近劫匪,后面的几名手下也形成扇形紧随其后。劫匪们见他们手持警棍、头戴钢盔,气势汹汹的冲上来,顿时紧张起来,纷纷举起手中凶器是拼死抵抗,曹钢毫不手软,一警棍就将最近的一把西瓜刀击落在地,那个劫匪是惨叫一声,捂着骨折的手腕躲到最里面去了,曹钢趁机向里冲去,直逼黑蝎。
    与此同时左边一个宪兵中士也是一个强有力的前踹,“嘭”巡洋舰陆战靴正中面前一个带着拳刺的劫匪的小腹,这傢伙同样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肚子一下子坐在地上,半天也没站起来,后面的同伙赶紧把他拖到里面去了。
    左边的一名宪兵下士和一名列兵当然不会落后,特别是这名刚入伍不久的列兵,平时尽是接受训练,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当然是想在班长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于是呼手中的警棍是上下飞舞,一阵子强打猛攻,逼的劫匪们是纷纷退让。
    一个劫匪手持铁链锁狠狠的抽向宪兵下士,下士敏捷的一低头,铁链正抽在钢盔上,“啪”的一声,只见钢盔上闪出一溜火星,下士一抬左手,紧紧抓住铁链,宪兵执勤时规定是要带白手套的,趁那家伙双手用力往回拽铁链时,下士右手警棍猛地一下戳中了他的胃部,一阵剧痛使他顿时撒手丢下铁链,双手捂着胃部并且弯下腰来,口中“哇哇”的吐出黄水来,同时下士的警棍不轻不重的砸在了他的后心上,因为警棍已经具有相当的份量了,下手重了恐怕他的性命不保,也算是刚才他下手狠毒,给了他一个教训,不用说这家伙自然失去战斗力趴在了地上不会动弹了。
    这名列兵真够给班长争气的,可以说“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只见两把弹簧刀向他一左一右先后刺来,他左手一把紧扣住左边劫匪的持刀手腕,猛的朝右边一带,两名劫匪还没反应过来,右边劫匪刺来的弹簧刀尽然扎在左边劫匪的手臂上,左边的是惨叫一声,右边的是大惊失色,列兵趁机一警棍狠击在右边劫匪的软肋上,几乎同时右腿一膝盖猛地顶在左边劫匪小腹上,两声惨叫后,两个劫匪是先后倒地,惊的其它劫匪们是一阵慌乱。
    这一边宪兵们是一阵强攻,另一边老兵们自然不会落后,他们已向劫匪们发起了进攻
    甘峰性格冲动,一向都心高气傲,这一下当然是首当其冲,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匪群外沿,施展“泰拳横扫腿”的功夫猛踢右边一个矮个劫匪,那个傢伙手持一把西瓜刀,因为他刚才已见过了甘峰的身手知道厉害,本想招架一下然后赶紧溜到后面去,哪知甘峰力猛,脚上军钩份量又沉,这一下来的是又快又狠,只听“啪”的一声,那家伙的西瓜刀已被甘峰的扫腿震的脱了手,又听见他“嗷”一声惨叫,军钩狠狠砸在了右脸颊上,顿时是满脸开花,疼得他是双手捂住腮帮子,一猫腰连忙躲到最里面去了,这下缺口一打开,甘峰毫不迟疑的冲进了匪群中间,直接逼向“黑蝎”。
    林聪同样动作敏捷,展开腰带施展“双节棍术和截拳道拳脚法”直逼面前一胖一瘦的两名劫匪。见他们都小心戒备,林聪就施展声东击西的方法,快速向左边胖子逼近,眼盯着左边,却用眼角余光注视着右边的瘦子,胖子手持钢管见林聪逼近,就举起钢管准备狠狠砸向林聪头部,右边的瘦子手持短刀以为有机可趁,就一刀刺向林聪右肋部,但是这正好中了林聪之计,因为林聪知道自己手中的腰带长度要长于瘦子手中的短刀,正所谓武学上讲“一寸长;一寸强”,所以正好得以理论联系实际。
    只见林聪本来向左逼近,突然快速向右一个探步,正好迎向持刀刺来的瘦子,刀还没有到跟前,右手腰带闪电般飞出,“啪”的一下猛抽中了瘦子的右眼眉骨,被腰带上的铁扣如利刃般的划开了一条血槽,瘦子顿时“哎哟”一声丢下短刀,双手捂着流血的右眼躲到后面去了。
    就在击中瘦子的同时,胖子一见上了当同伙受伤,顿时勃然大怒,“啊”的怪叫一声,高举手中钢管狠狠砸向林聪头部,但这正是林聪需要的,此时根本不需要考虑瘦子,因为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只见胖子一举起钢管,林聪的左腿一个弹踢,已狠狠的击在了他的裆部,只听见“当啷”一声是钢管落地,胖子捂着裆部“哎哟哎哟”轱辘在了地上连叫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闪电般的几下子收拾了两个匪徒,林聪看也没看他们一眼,也径直向黑蝎逼近,因为他知道就凭甘峰一人,恐怕还对付不了那个扎手的家伙,必须要数人连手才能彻底制服的了他。
    原凡是大显“空手进白刃”和“自由搏击”之术,面前的几个小喽啰刚才已见过他的身手,一见是原凡逼近,顿时慌了手脚,只有一个小头目强作镇定,朝着几个小喽啰叫到:“别怕,顶住、顶住。”
    只见原凡真是手疾眼快,左手一带,右手一扣,谁也没看清,左右两把西瓜刀,已归到他手,那两个丢刀的家伙捂着手腕吓的已是掉头鼠串而去,小头目连呼了几声见毫无用处,只好硬着头皮举刀挥向原凡。原凡对他并没有什么兴趣,真正的目的是制服黑蝎,所以他见刀迎面看来,只是微微一笑,把两把刀朝地上一丢,见刀已到面前,急速往左一闪,避开了刀锋。小头目见一刀落空,急忙想翻腕重起,但已来不及了,持刀的手腕已被原凡右手牢牢扣住,紧接着原凡左手又扣住他的同一肩关节,顺势往怀里猛的一带,抬起右腿膝盖,正撞击在他的胸口处。小头目抡刀下砍的时候本来就是用力过猛,还没来得及收住脚,就挨这么一下,正好是“借力打力”,被原凡右膝重锤般的一撞,顿时脑子一懵,只觉得浑身麻木,一口气憋在了胸口,怎么也使不出劲来,顿时人和刀一起瘫在了地上。原凡对他是毫不理会,快速蛇行,避开其它搏斗的战友和劫匪,急向黑蝎逼近。
    张华专挑大个的对手以便大显“专业摔跤”之术,随手摔翻了一两个觉得不过瘾,一个黑脸胖匪正好被他相中了,这傢伙绰号“熊二”也有一身的蛮力气,而且拳脚功夫也很有两下子,此时正挥舞一根手腕粗的钢管,挡在彭通、郑龙等几个老兵面前。
    开始彭通听见他的口音就对其他几个战友说:“听他口音好像咱们老乡。”
    几个老兵觉得也是,就暂时对他没有下狠手,只是大声的命令他放下凶器,乖乖就擒,可他就是不听,依然挥舞钢管,又叫又嚷。
    张华见状,就冲几位战友喊到“你们去解决其它的,把这个老乡留给我解决,我来跟他唠唠家常”战友们都知道张华的脾气,也就心领神会,转移到其它目标去了。
    张华逼近熊二对他笑嘻嘻的逗乐到:“嘿!老乡,不记得我了么?熊二见一位个头不如自己高、身材没有自己膀的老兵敢如此奚落自己,顿时火冒三丈,他大吼一声,举起钢管对着张华当头砸下,张华不慌不忙竟然冷丁往下一个半蹲,一头竟然钻进他的怀里。熊二万没想到,对手不往远处躲,还往近处钻,一下子钢管落空,这是什么套路,他是全然不懂。这时候,之见张华左手施展擒拿术,一把扣住他持钢管右手的腕部,头部从他右边腋下钻出,同时右手从他裆部穿出,正好借他用力过猛,身体前冲之力,肩膀顶住他的小腹,猛一较劲,就将熊二硕大的身躯扛在肩头,紧接着一挺腰将他翻了个三百六十度,“啪”的一下,半空中就把他摔躺在地砖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熊二只觉的一阵子云里雾里,自己就被结结实实的放躺在地上,全身是一阵麻木,动弹不得,想呼同伴来就救,光张嘴却发不出声来,其实就算喊出来也没有用,因为其它的同伙都在做垂死挣扎,是自身难保,想救他也是有心无力。再看张华对地上的他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手,抖了抖衣服,转身也朝着黑蝎悄然逼近。
    此刻的形势黑蝎感到是越来越不利,眼见得手下的弟兄门是节节败退,而援兵不知为何却迟迟不到,如果丢下到手的货现在撤退,倒还脱的了身,但想自己自出道以来还没栽过如此大的跟头,回去了不仅无法向老大交代,在黑道对手面前更是颜面无存,还会落下把柄。所以想拼死也要得手回去。刚才在激战过程中,他迟迟没有出现,是觉的几个老兵又不是警察,手下完全可以应付,可情况却出乎他的意料,观察了一阵发现不仅老兵人数上占优势,而且战斗力明显强与手下的人,单兵素质个个都不含糊,没一会儿手下是受伤的受伤、逃跑的逃跑,到手的货还丢了一部分,还有大部分被老兵包围,他这才感觉情况紧急,连忙用暗语和黑帮总部联系要求迅速派援兵来,然后亲自上阵,以解燃眉之急。
    黑蝎现身后,将手下们聚集于广告牌下布成扇形,其一是可以形成一个一时易守难攻的阵形;其二更重要的是,黑蝎对火车站的地形是了如指掌,广告牌后面就是一个地下通道口,进去以后是四通八达,可以直通到车站以外,极利于撤退,不熟悉地形的人进去后自然会晕头转向,所以万不得已时就从此通道一走了之,而老兵们多数却不得而知。
    阵形在宪兵和老兵的联合进攻下,已被打开了缺口,黑蝎一面大声督战:“中间的顶住,别退;左边的反扑上去;右边别乱,顶住……”又一面准备亲自应战。
    这时候,宪兵曹钢已冲到近前,只听黑蝎狞笑一下,说到:“来得好。”
    曹钢也冷笑一声,答到:“来收拾你的。”
    话音未落,是一警棍泰山压顶般地当头砸下。黑蝎见了是不慌不忙,待警棍已砸下,一起左手,不去招架,反而由上而下一下顺势借力按住了警棍,曹钢见一棍落空,急忙想抽回,来一个横扫,这正好中了黑蝎诱敌只计,他见曹钢注意力被吸引到右手,猛的一抬右脚,一个横踢就直击曹钢腰部。
    此时,林聪以蛇行避开几个挥舞凶器的劫匪,已迅速突入,离他们还有七八步之遥,两人交手的过程是尽收眼底,黑蝎抬脚的同时,林聪一眼认出了这一招数,深知此招的厉害,连忙惊呼一声:“小心,裙里脚”这一招是传统武术中比较有名的常用招数,林聪当然认得。
    但此刻,为时已晚,黑蝎这一脚正狠狠踢在曹钢左腰眼处,曹钢顿时是脸色大变,只觉腰间一阵瞬间的剧痛,紧接着是左半身已感觉麻木,左边肾脏仿佛被切除了一般,失去了知觉,要不是自己平时训练严谨得以身强力壮,再加上有腰带保护,现在肯定是落个半身瘫痪。尽管没有倒地,曹钢也是连退了七八步,几乎跌到,正好被林聪赶上,一把扶住,见他已是脸色发白,呼吸急促,头上淌下豆大的汗珠,知道伤的不轻,连忙招呼了他三个手下,将他抬到宪兵值班室去了。
    比林聪更近一点的是甘峰,就在刚才他已赶到了黑蝎的右侧面,发生的一切看的比林聪更清楚,见曹钢吃亏,顿时火往上撞,他是大吼一声,一个泰拳“飞膝”直撞黑蝎的右太阳穴,只想一招就把他至于死地。
    黑蝎也真有两下子,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刚才与曹钢交手的同时已注意到甘峰在向自己逼近,此时见甘峰一动手果然不出所料就出此狠招,心理是早就有所准备,知道此招力道及猛不可硬接,于是迅速朝左横跨两步,避开了“飞膝”最猛的劲头,待到甘峰有下落趋势、力道减弱脚还未着地时,一个“横扫腿”就猛踢甘峰髋骨,此招一出甘峰和回头赶来的林聪都同时意识到,原来黑蝎也同样精通泰拳,而且他的功夫不在甘峰之下。
    此时甘峰见不能躲避,急忙缩紧双腿尽量减少受力面积,同时用右肘护住髋骨,只听“嘭”的一声,右肘果然被踢中,虽然护住髋骨,但因落地不稳,身子撞在了广告牌上,巨大的广告牌被撞的是“哗啦拉”一阵乱响,甘峰强忍住没有吭一声疼痛,黑蝎却是得意的一阵狞笑,紧接着趁甘峰还没缓过劲来,左腿又一个“弹腿”直踢他的右耳门子,企图痛下杀手。
    此时此刻,除了甘峰离黑蝎最近的就是林聪,短短不到两三分钟的时间,两个战斗力较强的战友都被败在黑蝎手下,这一切当然都被林聪清楚的看在眼力,使他不能不意识到,面前的黑蝎的确是一个战斗能力强、心理素质高、具备良好的组织能力和判断能力,同时又心狠手辣的强硬对手。
    说时迟,那时快,黑蝎出腿是快如疾风,几乎同时,林聪已闪电般的逼到黑蝎左后侧,一个反身“扫堂腿”直扫黑蝎的右脚踝,黑蝎当然是立即察觉,急忙收回了就要踢中甘峰的左腿,同时右腿竟然一个单腿起跳,避开了林聪这一招,紧接着脚还未落地,左腿一个后蹬,在直踹林聪的左脸颊。短短的几秒钟,林聪的进攻和黑蝎的躲闪与反击,使甘峰获救。甘峰趁机站起,踹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的冷汗,但并未表示感激林聪,反而看着林聪还流露出不满的眼神,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了几句,却被冲过来的张华听见了。
    林聪当然不会被他击中,在他起跳的同时,已意识到他后面跟着下一招,所以不用过多考虑,朝左边一个侧滚翻,就躲开了黑蝎的后踹,也到了黑蝎的正面。
    黑蝎落地、林聪站起,两人一对眼是相互打量了一下对方,近在咫尺使林聪对刚才的判断更加坚信,黑蝎也意识到,这个对手不同于刚才两个,因为刚才两个的都是硬功夫,只知道猛攻猛打,急于求成,而这一个却是身法灵活,能做到刚柔相济,攻防一体,看来受过正统的武术训练,是一个强硬的对手,自己要小心应付才是。
    林聪也并未急着出手,因为他知道激战了半天,匪徒们见还没有援兵到达一定是都想急着脱身,所以现在只要将他们困住,警察一来就算胜利了。
    果然,相对视了近十秒钟后,黑蝎“嗷”的一声怪叫,两腿快速交错了几下做了个假动作,然后一跃同时猛起右腿闪电般踢向林聪左太阳穴。
    林聪自然耳聪目明,对手这一招虚实结合,当然瞒不过自己,如果只注意招架右腿护住太阳穴,那么前胸会漏空,就会被他左脚踹中。
    果然不出所料,黑蝎右腿一出,人未落地身体几乎平行于地面,左腿就紧接着朝林聪的前胸迅猛的直踹了过来。
    只见林聪左臂一格,架住黑蝎袭来的右腿,紧接着身体贴着他又直踹过来的左腿迅速一个左转体,既避开了他的劲头同时又是一个强有力的反肘就猛击黑蝎的小腹,真可谓是“攻防合一”。
    黑蝎自然也是沉着老练,一见双腿都落空,立刻做出反应,在半空中一个弯腰吸腹,避开对方劲头,又迅速拍出了右掌急于向林聪的左肘一击,就架住了林聪的左反肘,同时也双脚落地。林聪转身、黑蝎落地,两人又是一个照面,坚毅的目光对着狡诈的眼神,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此时,黑蝎心里清楚不能再纠缠下去了,耳边不断传来手下人的惨叫声,援兵迟迟不到,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难道有人暗中捣鬼?这个时候也来不急细想,应该马上脱身才是。
    林聪在和黑蝎过了几下招后,反而放松了许多,因为他知道越是面对强敌就越要放松自己,才能最大发挥自己的潜力,这正是运用了截拳道中的“放松理念”。
    黑蝎不想多耽搁,又向林聪发起攻击,这一次可下了狠手,只见他平地跃起将近半人高度,双脚一起猛踹林聪小腹,同时双手五指如钩,左手直抓林聪咽喉,右手则猛抓林聪双眼,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林聪知道,黑蝎这一招极为狠毒,如果护住下盘那咽喉与眼睛就会受伤,如果护住上面那腹部又会中招,就是让你顾上就顾不了下,顾下又顾不了上,一旦中招至少也是个重伤。说是迟、那时快,就黑蝎一跃起刚刚往下落的时候,林聪已明白了八、九分,只见他也平地跃起,居然比黑蝎跃起的高度,还要高出几公分,双腿一蜷护住了小腹,双膝由上至下压住了黑蝎踹来的双脚,同时上面双手如钳,准备狠扣黑蝎双手脉搏。
    黑蝎一见,此招又要落空,急速一抽手,是滑如泥鳅,变换招数,展开了双掌,推击林聪双肩。林聪当然不客气,双肘一曲,封住了黑蝎双掌。结果,两人的肘掌一碰,“啪”的一声,互相借了个力,均感觉到对方是沉稳有力的,两人一下分开都落下了地,又是四目相对。这一回合,可以说是在半空中切磋的,时间只能用秒来计算,快的没有人能看的清楚,只有他们二人最清楚。
    此时原凡和张华分别以蛇行逼到黑蝎的身后和左侧几步之遥,林聪用眼神暗示他们两个不要轻敌,两人都没有轻举妄动。黑蝎也确实是经验老道,处在三个人的包围中却是丝毫不乱,只见他猛的突然起右脚,将脚下的一个空饮料箱踢向林聪,同时左跨一步,左手五指如钩闪电般一把抓向张华的咽喉。
    林聪已有准备,飞起一脚将箱子踢飞;张华也同样精明,后撤一步,起右手运用擒拿手法,准备锁住黑蝎的脉搏。哪知黑蝎这两下子都是虚的,踢箱子是为了干扰林聪视线,抓张华咽喉是为了吸引他注意力,而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袭击身后的原凡。
    果然就在张华的擒拿手刚接触到他手腕时,黑蝎是滑如泥鳅,左手立即撤回,向后撤了一步,右脚一个后踹就直蹬向原凡的裆部。原凡向来心细,当然不会中招,对黑蝎的几个招数看的很清楚,知道这家伙是诡计多端,心里早已有所准备,见他后踹一到,原凡向左前方斜跨一步,一侧身避开这一踹,趁黑蝎还没收脚,迅速抬起右掌,就要猛劈黑蝎后脚筋。
    此时此刻,谁也没想到甘峰却重整旗鼓,杀了回来,他见黑蝎被三人包围,原凡就要得手,生怕抢了自己功劳,于是一步抢到黑蝎头前,林聪、张华见了本想都意识他不要靠的太近,可他却大喊一声:“被动,让我来教训他。”话音未落,一个弹腿,就踢向黑蝎的下颌。原凡本来举掌正待劈下,可被甘峰一喊,举起的右掌停在了半空中。这一下,黑蝎钻了空子,本来他是单腿站立,身体几乎平行于地面,右脚后踹还未收回,见甘峰一脚踢来,双掌一错,挡住甘峰小腿,护住自己下颌,同时上身往下一压,右脚不落地,反而从身后抬起,如同蝎子尾巴哲人一样,直砸向甘峰面门。
    黑蝎这一招真是快如闪电,因为甘峰靠得太近,林聪等三人要向前抢救已是来不及了,三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甘峰注意力正被黑蝎双掌所吸引,待发现他后脚砸来,本想后撤,但右脚却被黑蝎双掌牢牢按在地上,急忙双臂交错,本想架住,但为时已晚,甘峰手臂还未抬起,只听“啪”的一声,面门上挨了黑蝎重重一脚,顿时血流如注,甘峰“啊”的一声,捂着脸部连连后退,林聪急忙上前将他扶住。黑蝎得意的是“嘿嘿”冷笑。
    原凡、张华见状,上前左右夹击黑蝎,张华本想施展摔跤术快速制服他,可这傢伙却是“轻如狸猫、滑入泥鳅”,张华接连使用擒拿手和摔跤术,均被他的反擒拿和腾挪身法化解开来。原凡施展自由搏击,暴雨闪电般向黑蝎进攻,没想到这傢伙对自由搏击同样精通,而且身手不在原凡之下,对原凡的招数似乎了如指掌,不是躲闪开来,就是招架住了。两人短时间内居然没有占得他半点便宜。
    激战了十几个回合,双方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林聪扶着甘峰退到一个花坛边,坐下后招呼过来了江波、高升两人,自己又返身加入战局。
    林聪加入,三人合力,黑蝎显得有些吃力,为了不再拖延时间迅速脱身,他又想施展诡计。只见黑蝎一侧身,迅速从原、张二人中间插过,串出好几步远,主动向林聪发起进攻,林聪知道他诡计多端,早已提防。
    只见黑蝎右脚一起,似乎要踢林聪左脸颊,但一下却收回落地,左脚又起,踢向林聪右脸。这两下子,看起来不算高明,右脚虚、左脚实,林聪轻易就躲过。可就在这躲闪的一瞬间,林聪感觉不对,因为黑蝎出的脚,右脚虚、左脚依然是虚的,林聪立刻警觉,注意了他的双手。
    此时,原、张二人正准备从后面袭击黑蝎,只见黑蝎左脚已落地,突然右手一抖,竟然从衣袖里,弹出一根银色的利器,原凡看的真切,对林聪惊呼到:“军刺,小心。”
    就在声音发出的同时,黑蝎一声怪叫,真是声到人到,快如闪电一般,右手持军刺,已直刺林聪胸膛。
    林聪的截拳道真是没有白练,随时都能做到“攻防合一”,几乎黑蝎收回左脚的同时,他也后退了一步,这时只见黑蝎的军刺伴随着原凡的惊呼声,已到了胸前不到一尺的距离。
    林聪自幼练习武术,身体柔韧性一直保持良好,今天算是派上了用场,只见他忙而不乱,双腿是稳如泰山,看着军刺已到胸口,顺着刺尖的来向,就来了一个后仰,这个下腰动作真如女子自由体操一样美观协调,既有艺术性又有实用性,只见来势迅猛如蝎尾般的军刺一下贴着林聪的衣襟,又经过了咽喉和鼻尖的上方刺了个空,真可谓是险象环生,周围凡是看见的无论是老兵还是劫匪,都不由的发出一声惊呼。这一边林聪施展妙招避开险招,那一边黑蝎一见军刺落空,急忙收手向往回撤,但为时已晚。
    正所谓好戏在后头,林聪当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好进会,黑蝎由于用力过猛,一时收不了手,全身空挡都暴露在林聪正面,只见林聪挺腰上步,一抬左臂,竟然象灵活的水蛇一般缠住了黑蝎持军刺的右臂,绕了一圈后,左手竟然绕到黑蝎右腋下,四指如钉直点他腋下的极泉穴。
    黑蝎当然知道,此穴位若被点中,虽不致命,但会痛痒难忍,浑身发麻,暂时失去战斗力,弄不好连军刺都会被夺走,于是急忙抬起左手护住右边腋下,这一下正中林聪下怀,趁黑蝎双手被制约,注意力都在手上的时候,飞快的起右脚,猛地一个侧踹,“嘭”的一声正中黑蝎小腹上,就只听见黑蝎又是“哇”的一声怪叫,向后滚于地上,黑墨镜也甩落一旁。但他经验老到,虽然受伤但急忙借势来了个后滚翻,正好回到原凡、张华中间的位置,这两人一见机不可失,趁黑蝎还没完全站起来,是抬脚就踹。
    黑蝎已有觉察,急忙是左躲右闪,避开了几招后,忍痛还击了两个弹腿。原、张二人见他受了伤还有如此的战斗力,如受伤的怪兽一般,正所谓困兽犹斗,知道他诡计多端,也不敢逼的太近。
    此时,黑歇并未急着站起,因为他知道在坚持下去就是死路一条,只见他趁林、原、张三人稍有松懈,左手已探怀中,摸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牛皮纸包,就要抛出。见此情景,三人均觉的不对劲,原凡立即醒悟,因为他想起了刚才教训的“烂猴”就用过这一手,当即是大声的喊到:“他要撒石灰,闪开。”
    话音未落,白色的粉末已弥漫开来,旁边的老兵们急忙后撤,黑蝎一见有机可乘,当即就地几个侧滚,就从广告牌下的离地间隙滚到了广告牌后面,同时还打了个响亮的呼哨,声音一传出,还在垂死挣扎的劫匪们听见了,顿时纷纷向围攻他们的老兵们抛出了石灰包,一时间广场上是白灰弥漫,刺的人是睁不开眼睛,幸好老兵们听见原凡的喊声还都有所防备,纷纷后撤躲避。这帮劫匪们就趁这机会丢下了抢来的行李箱纷纷向广告牌后的地下通道逃了去。
    林聪见状,大喊到:“别让他们跑了,追。”老兵们纷纷抄起武器向地下通道追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嘀嘀嘀嘀”的声音,就听见广场外沿,传来了密集的警笛声,原来是警察赶到了。
    地下通道的电源,早已被劫匪们切断了,冲进去眼前是模糊不清,劫匪们是轻车熟路,摸着黑也跑的飞快,可老兵们却对这四通八达的通道是人生地疏,大家只好点亮打火机,勉强追踪了几十米,劫匪们是踪迹皆无。
    打火机很快就熄灭了,大家争论了一阵,有的主张追;有的认为不能追,林聪等几人还想追。
    原凡说到:“还是算了,他们早有准备,追下去恐怕会有危险,对我们不利,还是撤出去,把情况向警察说明,反正他们也到了吗。”原凡文化程度较高,头脑冷静;善于思考,能够顾全大局,在战友当中具有一定威信。
    大家听了他的话觉得有道理,于是林聪等人也不反对,一起向通道口返回,刚到了通道口,突然几道强光手电筒光射进通道,一下刺的老兵们睁不开眼睛,就听见警察拿着高音喇叭扯着嗓门大声的喊到:“里面的人听着,全部放下武器,双手抱着头,排队走出来”。
    通道里的老兵们听见了,纷纷喊到:“别误会,我们是警备区直属特三团的。”
    大家一边喊着一边往外走。
    林聪恨恨地说到:“这帮货,真是一群废物,平时耀武扬威的,一有危险就不敢上了,只会拿着喇叭穷叫唤。
    张华疑惑的说到:“怎么到现在才来,速度也太慢了。”
    彭通也怨声说到:“看我们仗都打完了,是想来摘桃子的吧。”
    江波羡慕的说到:“回去当个警察也不错,可以吃皇粮。”
    徐江讥讽的说到:“美的你,没有关系你进的去。”
    颜军不屑地说到:“只要有钱,一切都搞的定。”
    郑龙沮丧的说到:“关键是没钱,回去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莫柱担心的说到:“不知地方上能不能给安排个好工作,别再去修铁路哟。”
    段平冷冷的说到:“还是别指望了,自己做生意去。”
    贵涛痞视的说到:“坐生意有那么容易,还不是靠关系么,贪官污吏多的是。”
    林聪提醒大家道:“你们难道忘了兰老班长的话么,世道险恶,要小心为妙。”
    大家说着说着,就走出了通道口,这时只见不少的军、警、特、宪以及一些医护人员、记者已陆续赶到,还有一些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和少数旅客,一起把通道口围满了。
    老兵们走了出来,一个个累的是大汗淋漓,身上、脸上沾的都有斑斑血迹、污迹,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衣服、裤子都撕裂了一些口子,但是谁也没叫一声苦,因为战斗的胜利让他们感到是有所值的。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